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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小娥和她的五个男人,竟是国人全部性爱观的映射(之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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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6-26 17:17:54 | 只看该作者 |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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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没完没了


  尽管大家都在追前高的文章,但今天还是要把《白鹿原》解读的终结篇圆满了。
  当曼曼第一次带着崇敬的心去拜读史诗巨著《白鹿原》的时候,便觉得这是近几十年以来中国文学创作的一个巅峰,无论对人物细节的刻画,还是对乡土人情的描述,都入木三分。而今,我们要解读的,是关于女主角田小娥的最后一任男人,唯一一个让她怀孕的男人——白孝文。


  白孝文与田小娥的感情,在整个小说里,都最为复杂,也最为纠结,是田小娥在失去了黑娃的照顾和鹿子霖的纠缠之后,唯一一个精神寄托。起初的勾引,是因为鹿子霖的教唆,让田小娥报复。原著里,是这样描写的:他心里这样想着,却止不住下身那东西被挑逗被撩拨的疯胀起来,做梦也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,黑暗里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,白孝文恼羞成怒转过头一看,田小娥正贴着他的左臂站在旁侧,斜溜着眼睛瞅着他,那眼神准确无误明明白白告示他:“你要是敢吭声我也就大喊大叫说你在女人身上耍骚!白孝文完全清楚那样的后果不言而喻,聚集在台下的男人们当即会把他捶成肉坨子,一个在戏台下趁黑耍骚的瞎熊不会得到任何同情。白孝文恐慌无主,心在胸膛里突突狂跳双腿颤抖胸子里一片昏黑,喊不敢喊动不敢动,伸着脖子僵硬地站着佯装看戏。戏台上的刘秀和村姑愈来愈不像话的调情狎呢。那只攥着他下身的手暗暗示意他离开戏场。白孝文屈从于那只手固执坚定的暗示,装作不堪沤热从人窝里挤出去,好在黑咕隆咯的戏场上没有谁认出他来。那只手牵着他离开戏场走过村边的一片树林,斜插过一畛尚未翻耕的麦茬地,便进入一个破旧废弃的砖瓦窑里。
  然而,在砖瓦窑里,头上顶着未来族长帽子、一脸仁义廉耻的白孝文,面对致命的青春胴体诱惑,却怎么也成不了事。但他却哪里能够割舍下这个轻易得到的猎物,哪怕成不了事,却也比在那烂窑里扔着强。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,更何况是这个未来的族长。终于有一天,他的事被现任族长,已经被打断了腰的白嘉轩知道了。而后,族长愤而执行了族法,分家,让这个不孝子自生自灭。


  而彻底不要了脸,摘掉了未来族长帽子的孝文,突然就又是个好人了。 原著里这样表示:孝文对第一次在小娥身上能够做到得心应手的事记忆难泯。那是要他挨过刺刷抽打之后一个半月的一天后晌,第一次走出街门就端直走进田小娥的窑洞。小娥一惊一愣:“你大白天到我这儿来不怕人看见?”白孝文说:“过去怕人看见现在不怕了,谁爱看就看。”小娥这时候才回过神儿来问他伤势好了没有,捋起袖子看他胳膊解开胸口儿看他的胸膊。孝文揽着她的腰凌空把她托起来放在炕上。动手解她的偏襟纽扣儿:“哥在炕上躺了半个月啥不想,就一门心思想着你这一对白鹁鸽儿。”小娥象蛇一样紧紧缠抱着孝文,泪花婆娑口齿喃喃着:“好哥哩你到底伤得咋个象况……我不得见又不得问……妹子心疼你都快要疯了………小娥说着,突然翻起身来,双手捧着孝文的脸颊,惊诧地问:“哥也你今日……行了?”孝文得意地抹一抹脖子上的细汗:“这下你再不笑话我是蜡做了矛子了吧!”俩人被这个奇异的变化鼓舞着走向欢乐的峰巅。自从破烂瓦窑开始一直到被捆到祠堂槐树上示众,他都无法克服解开裤带不行了勒上裤子又得行了的奇怪的痼疾,今天才第一回在小娥面前显示了自己的强大和雄健。小娥仍然解不开好奇:“过去到底咋么着是那个怪样子?今日个咋着一下子就行了好了?”孝文嘲笑说:“过去要脸就是那个怪样子,而今不要脸了就是这个样子,不要脸了就象男人的样子了!”太阳光从窑土坎上移到树稍上,直到窑里完全黑暗下来,俩人都没有离开火炕,一次又一次走向欢愉的峰巅,一次又一次从峰巅跌下舒悦折谷底,随之又酝酿着再一次登峰造极……那时候白嘉轩正领着取水的村民走进峪口朝龙潭进行悲壮的进军……


  孝文就这样,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他和小娥的孩子,也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,不知不觉的生长着。最终,烟瘾和饥饿让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,去和灾民一样去抢舍饭,他还是为了生存,走上了和黑娃一样的老路。而这条路的那一头,是一个日日夜夜盼着有人眷顾自己,陪自己活下去的女人。
  而关于那个女人被杀,孝文当上保安回到原上的时候,他见到了成了一堆白骨的心上人:孝文连连灌着酒,一句话也不说,站起身来就走了,从马号里牵出自己的马,一出门就跨上马去,和鹿子霖连个招呼也不打,孝文纵马跑过村巷上了慢道,把马拴在一棵树上,踩着虚土爬上窑墩,凭着记忆判断出天窗的位置,就用双手扒掏起来。天窗外覆盖的虚上很薄,很快就露出来了。孝文从天窗钻进窑里,里面一片漆黑,他连着擦来了三根火柴,在第四根火柴的亮光里找见了搁置在炕台上的油灯,油灯里残留着一丝清油,油稔儿迟迟地亮了起来,孝文站在脚地上,看见一具白骨,骨架在炕上摆放的位置和姿势,与白嘉轩叙说的情况基本吻合。孝文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,轻轻叫一声:“亲亲呀我来迟了……”他似乎吸到窑顶空中有咝咝声响,看见一只雪白的蛾子在翩翩飞动,忽隐忽现,绕着油灯的火焰,飘飘闪闪,孝文哇地一声哭出声来:“你知道我回来了呀亲亲……”一阵昏厥就扑倒在炕上了。
  孝文醒过来时,油灯已经燃尽,蛾子也不见踪影。他划着一根火柴,眼光落到那两排精美的糯米牙齿上,他曾经永无满足地吻过亲过它们,它们现在泛着冰凉的绿光。他从伸到炕边的右臂的骨头上取下一只石镯,套在腕上,摸黑爬上天窗。他从窑垴扒下土来,重新封堵住天窗就跳下窑院,解开马缰:“我一定要把凶手杀了,割下他的脑爪来祭你!亲亲……”
  然而,他始终也没有完成这个任务,这个窑里的烂货,就以这种凄惨的方式,死在了公公的梭镖之下。可以说,郭财东跟小娥之间只有奴役;黑娃和她之前是激情流露;鹿子霖和她是为救丈夫,苟且偷生;狗蛋儿和她是癞蛤蟆吃天鹅;唯独这个原上最大家族的长公子,和她之间,是一种从报复、到真情相守的付出,不计回报,只求一时快乐。
  白孝文所代表的世俗与传统观念在崩塌的那一刻,他一下就能成了事儿,这其实也非常符合心理学常识,当你忌讳一些东西的时候,你会自然而然的避免和它接触,即便有接触,也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。所有,一旦父亲从小赋予的各种封建、礼数枷锁统统消失的时候,他变成了普通人,他不再是小娥的对立面,他成了跟小娥一个战壕里的烂货,白鹿原里一等一的败家子。
  小娥是惦记和喜欢孝文的,她不惜和鹿子霖决裂,用一泡尿尿在了乡约脸上,以此来表示心里是有孝文的,不该这么给你当枪使。而今,早已过了那个年代,开放的观念也不再会有“烂货”这样的称呼,反而,我们却遇不到那个不管死活,都会拼了命嗨一把的异性了。并非我们的眼光高了,而是我们不再为基本的生存发愁了,在生命权利自主的当下,若没有一把好本领,确实是很难打动我们的心扉了。
  至此,田小娥和她的五个男人已经全部解读完,曼曼拱手施礼了,有写得不对的地方,请各位大神不吝赐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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